她是有病吗?
到底谁更惨?
她生前的遗愿是想见到书中的美强惨小泽。
是那个光风霁月,打马游街,一身花裳的温柔少年。
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以虐杀为乐,明明和他没仇,只是因为看不惯就要把亲弟弟断手断脚的病娇疯批?
祝卿笑话了她一会儿后,笑着回去了。
剩下孙宁宁屏退了下人,把自己关在房中,抱着枕头呆。
入夜
月至中天。
梦中血淋淋一片,踩着尸骸之上的男人,缓步踏来。
孙宁宁看着他笑着说:“阿衍,我得走了”
他问:“那这儿的东西都不要了?”
她说:“嗯,都不要了”
“你的家人,朋友,都不要了?”
“嗯,都不要了。”
“我,也不要了?”
“嗯,不要了”
“好,那就一起死。”
他转动手腕,刀刃闪过银白的光,刺眼又绝望。
孙宁宁吓得猛地从床上坐起!
她大口贪婪地呼吸新鲜空气,胸口上下不停地起伏。
慌乱吞咽的口水,加的呼吸,似乎都在嘲笑她的懦弱和逃避。
夜还很长,静的让人慌。
孙宁宁不习惯古代人点着蜡烛睡觉,平日里只让人在屋外多点两盏灯笼。
昏黄的光透过薄纸,浅浅照在房中,扭曲了摆件,鬼化了盆栽。
朦朦胧胧,更添诡异。
孙宁宁呆坐着,盯着褥子,所以并没有看见高大的黑色身影坐在桌前,默默看了她许久。
他的整个人融入了黑夜。
孙宁宁大口喘着气,随着时间点滴过去,一点点平缓下来。
她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心里想:靠,别想睡了,太尼玛吓人了!
梦里的白泽和第一次梦见他一样,要割她喉!
真是见了个鬼了!
她一边揉着脑袋,一边嘀咕:
“要不还是回去吧?”
“这个世界的白泽太吓人了,和小泽完全就是两个人!”
“可是回去后就回不来了,哎,真是。。。算了,再想想吧。”
寒冬腊月,滚烫的地龙烧得房间十分温暖。
孙宁宁只穿着单薄的绸缎长裙,还是她根据现代样式改的及膝吊带裙。
她呢喃完之后,就见低垂的视线中,周边忽然都明亮起来。
诶?
杏儿来查夜了?
孙宁宁侧头看去。
嚯!她差点吓成失心疯!
惊惧下,孙宁宁的瞳孔放大,呼吸都停了一瞬间!
和梦中一模一样的黑衣,不过没拎着刀,而是手拿一盏幽微烛火,正朝她走来。
白泽!
槽槽槽!
怎么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