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身體某處的變化,他難以置信地瞪著眼,猛地一下扯開被子,涼意來襲,但過了很久都沒有平靜下來。
糾結半天,他躡手躡腳地到了門口,想去洗手間一趟,一推門,卻發現教學樓天台上站著人。
鄧賞月和嚴颶正在看風景,兩個人都穿著卡通睡衣,大耳朵一晃一晃的。
無意闖入年輕人甜蜜小世界的季明靈默默退回去。
房間裡的人打起了呼,睡得特別沉。
應該不會醒過來吧。
抱著僥倖心,季明靈稍微把被窩往另一邊拽了拽,鑽進去,撩起衣服,咬著被角胡亂發泄一通。
一直以來都無欲無求地活著,從來沒有那方面的興,今夜又一次闖入禁區,後勁十足,還在回味著。
明明是自己的手,閉上眼的時候卻想像著是那個人在抱著他,撫摸他渴望紓解的地方……
接下來直到天亮,他都聽著平緩的呼嚕聲,沒能再睡著。
第22章冒犯
據他了解,季圍巾是沒有起床氣的,就是愛賴床。今天不知道怎麼了,男孩沒等人叫,自己就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頂著雞窩頭,望向床底的季明靈。
這孩子看得目不轉睛,季明靈心裡發毛,撓了撓下巴。
並沒有沾上什麼奇怪的東西啊。
「怎麼,我臉上有東西?」他問。
「沒。」
男孩飛快地舔了下唇,趿著拖鞋去洗漱。
還沒過三分鐘,季圍巾就戴著帽子出去跑步了,看都不看季明靈一眼,像是故意躲著他一樣。
季明靈只來得及看到他半個背影,人就消失在了門外。
實在是奇怪。
而且昨天才替他剪的頭髮,一到早上竟然又變成了原先長度,頭髮紅得耀眼。像烈馬尾巴。季圍巾又腳不點地,著急離開,關門的度比整個人撤出去的動作還快,導致發尾差點被門夾住。
要不是知道圍巾跟自己一樣,是棵不近人情的鐵樹,不然他真會懷疑這孩子這麼著急,是要跟人約會去。
房間裡總算沒別人,季明靈趴在地上學鹹魚。
凌晨因為那個夢,火氣格外旺,導致他失眠,還折騰了一把老骨頭。
現在腰還是軟的,使不上力氣。
這春夢,可真不是他這種一般人做得來的……
觀察著手心,那裡還在隱隱生熱,中間原本戛然而止的地方居然延伸出來。尤其生命線,貌似變長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郭清祈和他貼著掌心的時候那麼用力,像是故意要把好運氣全部印給他。
良久,季明靈才起身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