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學生們頗為震驚,話都說不利索,連連後退,靠在牆角捂住了眼。
「啊?」
這到底是怎麼了。
季明靈疑惑地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正被某位年輕男孩攔腰抱著。
更要命的是,他倆都衣衫不整,肩膀處還有各種曖昧的痕跡。旁人一看就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
睡前明明還是藍發成熟男人,一早起來就又倒退回去了。看來郭清祈的異能還不穩定,昨晚又跟季明靈耗費了很多體力,無法長期維持本來的面貌。
難怪學生們會被嚇到。
居然忘了鎖好門,季明靈一邊懊惱著,一邊保持著鎮定。趕緊把裝睡的人塞進了被窩,再飛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他有些口乾舌燥,卻不得不硬著頭皮,沒什麼說服力地解釋:
「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昨晚圍巾做噩夢,夢到被狗咬了。他那個以牙還牙的脾氣,你們都知道吧。所以他夢遊的時候認錯了人,咬了我幾口,所以我揍了他一頓。後來也是為了安慰他,才抱著他一起睡的。」
「僅此而已!」他還很心虛地補了幾個字。
刺蝟很沒有耐心地聽他說完這個鬼故事,丟下簡潔的一句話:「別騙人了。」
「要是什麼都沒做,你會直接否認,罵我們思想不純潔,而不是做賊心虛,編出這麼一長段瞎話。」
「就是!當我們還是小孩兒嗎?這種程度也就鄧賞月會信吧。」
突然被點名的鄧賞月一臉懵懂:「什麼意思啊,季哥不是圍巾夢裡的那條狗嗎?」
郭清祈窩在被子裡偷笑,抖得季明靈腿那邊痒痒的。
季明靈無奈地拍了拍他的頭,說:「你也起來幫我解釋啊。」
「不要。」
這傢伙,嘴角都快飛到天上和太陽肩並肩了,還執著於裝睡。郭清祈往季明靈的懷裡拱了拱,聲音很軟像是在說夢話:「哥哥,我困,再躺一會兒。」
季明靈只能獨自面對學生們審視的目光。
「我沒有欺騙剛成年的小孩!」他很急切地為自己的職業道德辯護。
「重點是這個嗎?我們更怕你被騙啊!」
「對啊,圍巾看起來就很不正經,我聽說火屬性的人性子烈,情感起伏又大。他還比你年輕那麼多歲,萬一哪天玩膩了拋棄你怎麼辦?」
季明靈:「……沒事少看點狗血小說。」
郭清祈也聽不下去了,掀開被子,說:「怎麼可以當著別人的面說壞話啊!」
「老實交代,你覬覦我們季哥多久了?」
「不久,也就十年。」郭清祈輕描淡寫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