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溱,我劝你还是好好伺候王大哥,哪里有女人不依靠男人的,只有王大哥才能给你好日子过——”
“把她也绑起来!”苏溱声音一沉,对着六神无主的女眷狠道,“她今天敢拿我讨好这个畜生,明天也会把你们送到别的男人床上。就算你们想苟延残喘活着,他也未必能让你们好过,与其日后被他报复,不如今天破釜沉舟,来个了断。”
苏溱声音又狠又稳,带着对生命的蔑视。
这股狠劲儿把衙役跟女眷震住了。
衙役心里一慌,不敢赌苏溱是不是真不要命了。
“我来!”三个孩子中年岁最大的傅媛沉下声,拿出稻草搓的粗绳,眼中满是坚毅。
“大郡主!”三郡主的生母陈良媛试图阻拦,宫人出生的她,早已习惯了逆来顺受。
“怎么?你们不敢我敢,你们还认不清现实吗?”傅媛冷冷看着父亲这些后宫女眷们,小脸上是与年纪不相符的冷峻。
“陈良媛,到了这一步,以后我们的日子只会更难过,你不敢就我来吧。”二郡主生母赵良娣心神摇摆后,眼神坚定起来,软声劝说陈仪,手接过傅媛手上的绳子,把衙役跟明锦绑在一起。
陈仪见状,满脸挂满愁容,不知道今晚遭遇此劫,该如何度过,她只能抱紧睡眼惺忪的女儿,背过身去,用沉默对抗不久后的审判。
衙役还想叫嚣引来其他人的注意,苏溱索性拿起一团稻草,塞进他嘴里。
“怎么办?我们要逃吗?”赵良娣心慌地看向苏溱,事情是苏溱指使她,她应该有对策才是。
傅媛也忧心忡忡看向苏溱,细小的眉头紧紧拧着,显然也指望苏溱有个应对之策。
苏溱冷静分析形势:“逃不了,我们是流犯,没有路引根本进不去城镇,一旦被抓直接判处死刑,除非我们能躲进山里,当一辈子的野人。”
说着,苏溱目光扫向王衙役,如同在看一摊死肉,“杀了他一旦被告,我们也都得死。”
“你这么说,我们都活不了了?”等待审判的陈仪听了,无助哭泣,“我就说不要听她的!”
苏溱声音也冷了下来,夫妻遇事都能各自飞,何况她们这些没有相处过,没有感情,只是一起以太子犯属身份遭难的陌生人,“看住他们,我去去就回,实在不行,你们把衙役杀了,死无对证,再把罪行都推到我头上。”
一直听着女眷们动静的王衙役,冷笑着等着女眷会有什么举动。
在他看来,这些女眷敢跟自己作对就是找死,他完全没把这群柔弱的女流犯放在眼里。
等天一亮,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女流犯都得落在他手里。
但在苏溱几乎没有感情说杀他的时候,王衙役本能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这疯婆子,该不会真的要动手吧?
这边苏溱心脏也紧紧绷着,对未来的不安深深煎熬着她。
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她就一直有些想法,但一直没有把握。
现在被逼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她不想等了,只能想办法放手一搏。
“我让你们偷偷泡的黄豆还在吗?”苏溱看向几个孩子,明锐的眼眸闪烁着坚毅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