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的藤条坠落地面,那肆意扩散的大道之力只是那伦的假象,他先是用蓄势的藤条佯攻,借此吸引王磐的注意,实际将强悍且大量的大道之力注入早就在地下埋伏好的藤曼之中,当对方的注意力都汇聚在空中藤条上,他再施展藤曼,打对方个措手不及!
“蔓毒笼!”
锋利的尖刺从四面八方朝王磐刺来,那伦之所以会说一句下一击你会死,实际上也是给对方一个我下一次会施展一次光明正大的进攻的错误暗示!那面盾牌那伦仔细感受过其中的力量,的确有着不俗的防御之力,除非对方如乌龟一样傻乎乎让自己进攻十数次,否则一次两次自己很难攻破他的防御,最好的办法就是如现在一样,虚晃一枪,从四周出手打他个措手不及!
藤曼聚拢,绷直的瞬间竟然产生了刺耳的音爆声,化作牢笼的无数藤曼宛如凶兽的巨口,锋利的毒刺就是巨口之中的尖牙,它猛地将嘴巴合拢,企图绞杀笼中的一切!
如果你是登楼,不,只要是叩扉境,说不定死的人就是我了,只可惜,踏阶和登楼之间的差距,不是所谓的战斗经验可以弥补的……
“蛇影枪芒!”
在那伦还在感叹的时候,一道黑色的乌光划破虚空,极致的攻伐之力所带来的恐怖度让那伦都为之一愣!长枪搅碎了空间,倒映虚空的空间碎片宛如轨道般出现在长枪的身后,等那伦反应过来的时候,那锋利的长枪已经刺穿了他的肩膀!
毫无意义的负隅顽抗,那伦有些惊讶地看着肩膀上碗口大小的伤口,从伤口的边缘能感受到极致的黑暗之力。那伦用手轻轻拂过伤口,大道之力将伤口上的黑暗之力驱散,看着已经完全被藤曼遮蔽的白武盾牌,不禁说道:“不愧是正宗的玄武之力,哪怕是真正的尼诺在此,恐怕也不会比他做得更好。只是可惜,境界上的差距是无法依靠经验来弥补的,就好像大象无论多么不小心,也不会被一只蚂蚁咬死。”
他伸手,握拳,牢笼瞬间收紧,将里面的一切尽数碾碎!
已经结束了,那伦转过身,看着自己身后不远处插着的黑色长枪慢慢变成了一根旗杆,兜帽之下的眼中忍不住闪烁出一丝好奇。早在战斗之初,那伦就注意到了这旗杆,与其说是少年本身就拥有玄武之力,倒不如说是因为少年手中有这根旗杆,所以才拥有玄武之力,这旗杆就好像一个外置的丹田,将少年的灵力转化为玄蛇之力与龟武之力。
他慢慢走了过去,将旗杆拎了起来,仔细端详着旗杆,现上面刻满了奇特的纹路,虽说那伦是一个医师,可布诺却是神境之中的最强阵师,长期生活在海棠的那伦自然也对阵印不感到陌生。
“兵器之上镌刻阵印……能做到这一点,起码也得是法兵了吧?”那伦微微有些惊叹,法兵可是领主级别的强者都不见得能搞到的东西,至少飞鹰领的领主手中的长剑也只是巅峰灵兵,堪堪触碰到法则的程度,然而这个人族少年出手就是法兵,他的身份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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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对于自己而言,杀了谁,被谁杀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伦自嘲地笑了笑,当然,如果能把这样的好东西交给芙蕾雅大人,说不定卡欧等人未来的生活会更有保障,他已经付出了他所能付出的一切,只希望芙蕾雅大人能按照之前的约定,许诺卡欧,波璐娜,妮莎未来。
对了,这能变化成墨玄枪的旗杆和那变换成白武盾的旗面是成套的,自己最好要把它们收拾到一起……
“海棠里的人在做完任务后,已经大意到连对方是生是死都不再确认的程度了吗?”
那伦一愣,随后胸口一阵剧痛!手中的玄墨枪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一滩粘稠的黑水,从手中滑落到地上,而真正的玄墨枪已经刺进了自己的胸口!
“什么时候……”那伦刚开口,王磐手压枪尾,锋利的枪尖直接将毫无防备的那伦胸口豁开!吐纳之术,川流以及满意全开,一瞬间就将那伦仓促施展的防御全部粉碎,然后枪尖精准无误地插进了那伦的心脏!
是那面盾牌!
那伦此时后知后觉,不但少年刚刚脱手扔出来的枪是假的,就连躲藏在盾牌后面也用了障眼法!白武盾迎风暴涨,挡住了少年大半躯体,陷入少年从头到尾也没有相信自己说的那句下一击出手的暗示,恐怕在自己施展蔓毒笼之前,对方就已经从盾牌后面撤走了!
蔓毒笼收缩碾碎的,只不过是他的白武盾牌罢了!
那伦的眼神开始变得涣散,心脏被完全穿透,力量顺着鲜血快流失,这种伤势换成其他人早就当场死亡,可是他为数不多的治愈神力还勉强吊着他的性命,然而他的身体如破旧的酒杯一样入不敷出,死亡是早晚的事情。
长枪抽出,鲜血溅射了数米远,王磐后撤两步,他拼了命靠着偷袭才重伤了对方,如果他这样还不死的话,自己只能选择逃命了!
那伦的身体失去依靠向前栽倒,而此时,他看到了刚刚返回,一脸惊慌失措的妮莎。
卡欧,波璐娜,妮莎,对不起……登楼被一个踏阶杀死,好像挺丢脸的……
但……芙蕾雅大人交代给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你们可以放下仇恨,放下过去,放下海棠的一切,享受混血从未有过的美好未来了……
当初觉得自己的死是没有意义的……可现在的话,我对这个结局还算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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