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任婉儿骂道。
苏凝秋不为所动,坚持自个儿的逻辑,掰扯开来说道:“三年后,你的表哥历劫归来,对于当初双方母亲私底下的口头约定,仍旧不愿意。而你一气之下,竟亲手把你口口声声非嫁不可的表哥,一手推落假山,摔得头破血流,差点没了性命。”
“哇!这姑娘好虎!换成是我,打死也不敢娶回家。”
“啧啧,娶回家也是被休的命!”
苏凝秋唇角微勾:“如果不是我府上的大夫医术高明,怕是你表哥早就没命了。你姨母这才狠心将你赶出府邸!”
“至于退亲一事,从始至今,他都没有改变过心意!那个时候,他还不认识我呢。他不想娶你,与我毫无干系。没有我,他也不会答应这门亲事。”
苏凝秋昂挺胸,没有一点被污蔑的颓然。
“你想往我身上泼脏水,企图利用不明白真相的人来污蔑我,令我难堪,怕是你打错如意算盘了!是我看起来很好欺负?还是你自视甚高?让你不惜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姑娘家的亲事出来说道。”
正常情况下,男女亲事在没有成事之前,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而任婉儿偏要大声嚷嚷,在很多人看来,本就不合常理。
围观的人大部分都倾向于相信苏凝秋。
“既然你非要在这么多面前,与我计较这些事,我少不得要与你掰扯掰扯。希望诸位不要嫌我话多。”
最后一句话是面向众人说的,还微微福身。
这一福身,立即博得大家的好感。
苏凝秋的穿着和气度,一看就是世家贵族的小姐,能够如此谦和有礼,实属难得。
不得不说,苏凝秋柔弱的外表下,有着清醒的头脑。说话不带停顿的,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遍。末了,还能给自己拉一波好感度。
任婉儿多次想要插嘴,都寻不到机会。
围观的人已然信了大半,看向任婉儿的目光流露出鄙夷。
“你!你你你……”
任婉儿的脑袋一阵眩晕,没想到这个贱人嘴皮子如此利索!
她忽然嘤嘤哭泣:“了不得了!了不得了啊!这颠倒黑白的本事,良善老实的女子哪里说的过你?你巧舌如簧,害我名声,你问问自己的良知,过意得去吗?呜呜呜,我姨母喜欢我,将我当成亲生女儿对待,养在府中,就是为了与表哥婚配。你怎能说是我故意赖在府上?”
“至于表哥离家三年,才不是因为逃避我的纠缠,而是,而是……对!他失忆了!他失去记忆!如今才被家人寻回。”
“他被寻回家,为何坚决不听你姨母的安排,与你定亲?而你又为何亲手将人推落假山,害你表哥险些丢掉性命?”
苏凝秋冷冷地盯着她,看她如何自圆其说。
任婉儿本就是一个草包,被苏凝秋状似引导式的问话,一时给问懵了。
按照真实情况,自然一口就会回答。可是她要如何自圆其说?
“我看她就是在狡辩!回答不出来了吧?”